声音低而稳,没有压过她,也没有急着填补空白。
「我知道。」
没有追问原因,也没有说『没事』。
只是让她明白——她没有被误解。
他停了一瞬,语气放得更轻。
「太多了,对吗?」
那不是分析,也不是安慰。
只是把她此刻说不出口的状态,替她放回语言里。
凌琬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。
肖亦停在那里。
像是在替她,把这个世界的声音,一格一格地调低。
「那我们就在这里停一下。」
「不用靠近,也不用解释。」
那一刻,她才真正哭出声来。
带着浓重的鼻音,声音破碎又急促,像是长时间被要求保持平稳的呼吸,忽然失了序,再也无法对上原本的节奏。
不是因为难受。
也不是因为撑不住。
而是因为第一次有人,在她退开的时候——
没有前进,也没有离开。
只是留在原地。